离开佛塔遗迹后,张铁牛并未立刻带白灵返回帝都,而是应赵将军之邀,留在西荒戍边军营开设医帐。黑风口的风沙依旧凛冽,但军营里却暖意融融,士兵们用黄土夯实了一座宽敞的医帐,帐外悬挂着“济世堂”的木牌,在风中微微摇晃。
“铁牛哥,这味锁阳要晒到干透吗?”白灵蹲在医帐外的晒药架前,翻动着切片的草药,阳光洒在她沾满药屑的指尖,泛着淡淡的金光。她身上的襦裙已换成便于劳作的短打,裙摆沾着黄土,却难掩眉眼间的清亮。
张铁牛正在帐内为伤兵处理箭伤,闻言探头笑道:“再晒半日就行,西荒的日头烈,药材干透得快。”他低头继续清创,指尖医气轻柔地拂过伤口,原本狰狞的皮肉竟缓缓愈合,“你把昨天晾的苁蓉收进来,赵将军说今日有巡逻队归营,不少人受了风寒。”
话音刚落,帐外就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十几个士兵扛着长枪走进来,个个面带风霜,不少人裹着渗血的布条。为首的队长抱拳行礼:“神医,兄弟们在黑沙岭遇袭,被沙狼咬伤了!”
张铁牛连忙起身查看,士兵们的伤口处残留着黑色齿痕,周围皮肤红肿发黑,显然中了沙狼的邪毒。“是被魔气侵染的沙狼。”他眉头微蹙,取出银针封住伤口经脉,“灵灵,取三株九转还魂草,用烈酒捣烂!”
白灵应声取来草药,动作麻利地在石臼中捣烂,金色的灵植汁液混着酒香散发出来,带着净化邪祟的气息。张铁牛接过药泥敷在伤口上,再注入融合了佛光的医气,黑色毒素渐渐被逼出体外,伤口周围的红肿迅速消退。
“神了!”受伤的士兵惊叹道,“昨天还疼得钻心,现在居然不疼了!”周围的士兵纷纷围拢过来,看着伤口在金光中愈合,眼中满是敬畏,“神医的医术真是活菩萨显灵!”
忙碌到深夜,医帐外的篝火噼啪作响,烤着刚猎的沙鸡肉。白灵为张铁牛端来一碗热汤,里面放了西荒特产的苁蓉和枸杞:“快喝点汤暖身子,今天处理了二十多个伤口,你的医气消耗肯定很大。”
张铁牛接过汤碗,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,带着她指尖的温度:“有你帮忙,轻松多了。”他看着她被火光照红的脸颊,想起在佛塔主殿的那个吻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“你今天用灵植汁液救人的手法很熟练,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”
白灵低头搅动着汤勺,嘴角扬起甜蜜的弧度:“还不是跟你学的。”她忽然抬头,眼中闪烁着星光,“铁牛哥,你说我们以后在西荒开个医馆好不好?这里的百姓和士兵都很需要医者,我们可以种很多灵草,救治更多人。”
张铁牛看着她眼中的憧憬,心中一动。他想起县城的医馆,想起帝都的暖房,再看看眼前的西荒星空,忽然觉得在哪里行医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身边有谁陪伴。“好啊。”他认真点头,“等处理完军营的事,我们就在黑风口外建一座医馆,种满‘胭脂雪’和佛门灵草。”
篝火的火苗跳跃着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紧紧依偎在医帐外,像一幅温暖的剪影。远处传来巡逻队的号角声,与帐内的药香、帐外的酒香交织在一起,构成西荒独有的安宁。
黑沙寻踪
几日后,巡逻队在黑沙岭发现异常——有牧民失踪在靠近佛门遗迹的区域,现场只留下满地黑色狼藉,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怪物啃噬过。赵将军忧心忡忡地找到张铁牛:“神医,我怀疑是魔气泄漏,催生了更厉害的邪祟,您能不能去看看?”
张铁牛立刻点头:“正好我也想去探查封印是否稳固,灵灵,带上‘胭脂雪’幼苗,它对魔气敏感。”白灵早已备好行囊,背上药箱笑道:“早就准备好了!”她腰间别着淬了灵植汁液的匕首,短打装束利落飒爽,少了几分娇弱,多了几分英气。
一行二十人的队伍踏入黑沙岭,这里的沙丘比别处更加黝黑,植被枯黄扭曲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气。白灵怀中的蟠桃幼苗忽然剧烈抖动,叶片蜷缩起来:“前面有很强的魔气!”
深入山谷三里,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窟,洞口散落着破碎的牧民衣物和骨骼,黑色魔气如浓雾般从洞内涌出。张铁牛运转医气护住众人:“大家在外等候,我和灵灵进去查看。”
洞窟内阴冷潮湿,石壁上布满发光的苔藓,照出蜿蜒的通道。走至深处,眼前豁然开朗,竟是一个天然石室,中央的石台上盘踞着一头通体漆黑的巨狼,身长三丈,獠牙外露,眼冒红光,正是被魔气彻底吞噬的沙狼王!
“吼——”沙狼王看到闯入者,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,黑色妖风席卷石室,吹得人站立不稳。张铁牛将白灵护在身后,医气凝聚成金色长剑:“这是魔气核心所化,必须彻底净化!”
白灵催动“胭脂雪”的灵气,佛光与灵植光芒交织成网,罩向沙狼王:“它的左前腿有伤,是巡逻队留下的箭伤!”沙狼王被光网束缚,痛苦地挣扎,伤口处的魔气剧烈波动,露出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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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现在!”张铁牛抓住机会,纵身跃起,长剑灌注佛气与医气,狠狠刺入沙狼王的伤口!金光瞬间爆发,沙狼王发出凄厉的嘶吼,黑色魔气在佛光中寸寸消散,庞大的身躯渐渐化为飞灰,只留下一颗黑色的魔核在石台上闪烁。
张铁牛捡起魔核,发现里面还残留着一丝纯净的狼魂:“它本是守护这片山林的狼王,被魔气侵染才沦为邪祟。”他运转医气净化魔核,黑色渐渐褪去,露出晶莹的白色内核,“这内核能安神定惊,是难得的药材。”
石室尽头的石壁上刻着古老的岩画,描绘着狼王与僧人共同守护山林的画面。白灵轻抚岩画,轻声道:“原来它们曾是朋友……”她的指尖注入灵植灵气,岩画忽然亮起金光,浮现出一行梵文:“万物有灵,善恶一念。”
离开洞窟时,阳光正好照进洞口,驱散了所有阴冷。士兵们见两人平安归来,纷纷欢呼起来。张铁牛将净化后的狼魂内核交给赵将军:“磨成粉末混入伤药,能增强士兵的抵抗力,减少魔气侵扰。”
回营的路上,白灵牵着张铁牛的手走在沙丘上,脚印很快被风沙填满。“你看远处的胡杨林,在阳光下像金色的海洋。”她指着远方的绿洲,眼中闪烁着喜悦,“等医馆建好,我们可以在周围种满胡杨,既能防风沙,又能给过往的旅人指路。”
张铁牛看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,将她的手握得更紧:“还要种上你喜欢的桃花,西荒的春天也该有花开。”他忽然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,“灵灵,等处理完西荒的事,我带你回县城见爷爷,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什么?”白灵心跳如鼓,脸颊绯红地抬头看他。
“然后我们就成婚。”张铁牛的声音温柔而坚定,金色医气在指尖流转,凝结成一枚桃花形状的指环,轻轻套在她的无名指上,“在开满桃花和胡杨的医馆前,让西荒的风沙和佛光都作证。”
白灵的眼泪瞬间涌出,不是悲伤,是喜悦。她扑进他怀里,紧紧抱住他的腰:“我愿意,铁牛哥,我早就愿意了。”风沙掠过洞窟,带来远处的梵音,仿佛在为这对有情人送上祝福。
医馆初成
深秋的西荒寒意渐浓,黑风口外却热闹非凡。在赵将军和百姓的帮助下,一座崭新的医馆拔地而起,黄土夯实的墙壁坚固耐用,屋顶覆盖着防沙的茅草,门前开辟出一片药圃,用石块围起来挡风沙,里面种满了从佛门遗迹带回的灵草和“胭脂雪”蟠桃幼苗。
医馆的匾额是张铁牛亲手题写的“杏林春暖”,虽然不如名家字迹遒劲,却透着温暖的气息。白灵在门前挂上风铃,是用胡杨木和狼魂内核碎片做的,风吹过时发出清脆的声响,能驱散邪祟。
“铁牛哥,快来看看这株九转还魂草,是不是快开花了?”白灵在药圃里喊道,她穿着一身青布襦裙,头上戴着草帽,正小心翼翼地为灵草浇水,裙摆沾着泥土却笑容灿烂。
张铁牛走过去,指尖医气轻点灵草:“再有三日就能开花,到时候收取花蜜,能制成最好的疗伤药。”他看着药圃里生机勃勃的景象,眼中满是欣慰,“西荒的水土虽贫瘠,但有佛气滋养,灵草长得比帝都还好。”
医馆开业当日,百姓和士兵们纷纷前来道贺,送来晒干的苁蓉、自制的奶酒,还有孩童们采摘的野花。赵将军亲自送来一块“济世救人”的牌匾,挂在医馆正堂,与墙上的《佛门医经》相得益彰。
第一个来求医的是位牧羊老人,多年的风湿让他步履蹒跚。张铁牛用融合了佛气的医气为他推拿,白灵则端来用雪莲和羊肉熬的汤药:“老爷爷,喝了这汤暖暖身子,再配合针灸,不出半月就能正常走路。”
老人喝完汤药,感受着身上的暖意,激动得老泪纵横:“谢谢神医!谢谢姑娘!以前腿疼得连羊都放不了,现在居然不疼了!”周围的人见疗效显着,纷纷排队求医,医馆里很快排起长队,药香弥漫,暖意融融。
日子在忙碌而充实中度过,张铁牛每日坐诊行医,将佛门医术与中原医道结合,治愈了许多疑难杂症。白灵则打理药圃,研究灵植与佛法的融合,培育出的“胭脂雪”蟠桃不仅药效惊人,还能散发佛光,驱散小范围的魔气。
傍晚的医馆格外宁静,夕阳透过窗棂洒在药柜上,为药草镀上一层金光。张铁牛正在整理医案,白灵端来一碗刚炖好的雪莲羹:“累了吧?尝尝这个,用今天刚采摘的雪莲炖的,加了西域的蜂蜜。”
张铁牛接过瓷碗,舀起一勺送入口中,清甜软糯,带着淡淡的花香:“比帝都的桃花羹还甜。”他看着她,“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白灵坐在他身边,看着他喝汤的样子,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:“只要你喜欢,我天天做给你吃。”
两人靠在窗边看夕阳,西荒的落日格外壮丽,将天空染成金红交织的颜色,远处的沙丘如波浪般起伏,胡杨林在风中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张铁牛握住白灵的手,她的指尖缠着处理药材留下的薄茧,却温暖而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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