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书记,我再提醒你一遍,这个决定不是我做的,也不是我想的。”
“而是县政府要求我们这么做。”
“要是不服从安排,那就是违抗命令,抵抗上级。”
“贺书记,你虽然是东开区的一把手,但是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工作。”
“如果触怒了上级,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能不能承担这个责任?”
贺时年看着邓春荣已经流汗的光秃秃脑袋,不觉一阵发笑。
“我也再说一遍,这件事既然是县政府要求的,你就去找柴县长。”
“我不想得罪谁,也不想触怒谁,但东开区必须坚持原则和底线。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
邓春荣的脑壳冒出的汗水更多了,一张脸也由红转紫。
“邓春荣同志,我再说最后一遍。”
“这个会我不会开,这个字我也不会签。”
“这件事谁让你办的,你就去找谁。”
“当然,你是管委会主任,管着东开区的财政。”
“如果你想不经过会议就拨款,我也不会拦着你。”
“但后果是什么,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“要是没有其他事,就请你离开吧!我要开始工作了。”
邓春荣咬牙切齿。
买了个表的,他真的要暴走了。
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。
他真想干一架,却又不敢,怕被揍!
至今他还记得,贺时年的巴掌就像一块铁饼。
那个大逼斗,让他心存惧意,也记忆犹新。
“你······贺时年,你很好······”
说完,邓春荣直接愤怒的离开了办公室。
时间不长,贺时年就接到了柴大富的电话。
“你来我办公室一趟!”
说完,直接不给贺时年回复的机会,就挂断了电话。
贺时年笑了笑,昨天打电话还和声和气。
今天就以命令式的口气。
看来柴大富的隐忍也是有底线的。
这不,贺时年的拒绝已经触碰了他隐忍的底线。
半个小时后,贺时年敲响了柴大富办公室的门。
“柴县长,你找我?”
让贺时年没有想到的是,柴大富竟然又笑了起来。仿佛一个弥勒佛。
这变脸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。
“时年同志呀,迎接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呀?”
贺时年摊摊手道:“这件事是邓春荣同志负责呀,可能需要问他。”
柴大富面色一冷,哼了一声。
“贺时年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东开区的一把手,邓春荣也是在你的领导下工作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了?”
贺时年淡淡一笑道:“柴县长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这件事是你亲自部署,安排邓春荣同志作为迎接工作小组的组长。”
“所以这件事我还真不清楚,我还以为邓春荣同志向你汇报了呢!”
“这样,柴县长,等下我回去就问问邓春荣同志,然后再向你汇报。”
贺时年的官场法则是用得一溜一溜的。
柴大富被贺时年的这句话堵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。
的确。
这件事,他撇开了贺时年,直接向邓春荣发号施令。
贺时年不知道这件事,不管这件事完全说得过去,也有推诿的理由。
此时拿这件事做文章,显然有点站不住脚。
“春荣同志和我说,你不同意拨付这笔款,能和我说说吗?到底因为什么?”
柴大富也选择不装了,直接将事情放到台面上。
贺时年道:“柴县长,不是我不同意,而是这个数目太大了。”
“110万,这可不是一笔小钱,并且用途,开支,列支科目春荣同志都没有说。”
“到时候如果查起来出问题,这个责任就大了。”
“希望柴县长能够理解,我们下面的人工作也不容易呀!我贺时年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柴大富哼了一声道:“贺时年,那么大一个经开区,110万想要走账,有的是光明正大的办法,你怕什么?”
贺时年道:“柴县长,这不是走账的问题,也不是我怕的问题。”
柴大富冷哼一声道:“那你就是对我柴大富本人有意见了?”
“既然有意见,你就说出来!”
贺时年淡淡一笑道:“柴县长我对你没有意见。”
“不过,我也明说了,这笔钱要从东开区列支,我个人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如果柴县长想要越过我,强制拨款,我也不反对。”
“不过,我事先说清楚,出了事,我一点责任都不承担。”
柴大富闻言,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。
怒火几乎将他一身肥肉包裹。
“贺时年,你这是什么态度,你心里还有没有县政府,还有没有领导?”
“你这是抵抗组织,违背组织意愿!”
“这件事既是我的意思,也是阮县长的意思!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?”
贺时年笑道:“既然是县政府的意思,我觉得这笔钱从县政府拨付,名正言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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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······”
柴大富满脸得横肉都跳动起来。
贺时年踏马的还真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“柴县长,我是通过州委,跨县调来勒武县的,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必须对得起屁股下的椅子。”
“希望柴县长理解,不要为难我们下面人。”
柴大富又道:“贺时年,你要知道,这次的视察工作很重要。”
“赵州长满意与否,直接关系到勒武的未来几年的发展。”
“在大局面前,希望你深思熟虑,不要将有些事做得太过火。”
警告意味很重,贺时年却不为所动。
“柴县长,我坚决服从县委县政府的领导,坚决贯彻组织意愿。”
“但东开区内部的事,我希望还是由我们内部来处理。”
贺时年这是变向的告诉柴大富,不要将手伸得太长。
也不要觉得这样就可以架空他贺时年。
“那就是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?”
贺时年继续道:“我的态度很明确,我坚决服从县委县政府的领导,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开展工作。”
“但东开区内部的事,还是由我们公开区来做决定。”
······
贺时年离开柴大富的办公室的时候,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方几乎要爆炸了。
长舒了一口气,贺时年点燃了一支烟。
官场是一个只栽花,不栽刺的地方。
如果在可能的情况下,贺时年不想得罪领导,也不想得罪柴大富。
但是,他是东开区的党工委书记,是一把手。
他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知,对得起自己的党性党心。
贺时年自然也知道,这从某种程度会影响了他的政治之路。
但,想起青林镇白家村的人民。
他们从怀疑政府,到信任政府,信任他贺时年。
这一切都是他在党性党心的坚持下,一步步让人民改观对他的看法的。
贺时年不能放弃初心,不管在青林镇还是在勒武的东开区。
再者,拿着110万做表面工作,为的就是搏得一个好印象。
这不是贺时年的政治之路。
更不是他为官的初衷。
柴大富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,贺时年已经猜测到了一些东西。
从柴大富想要架空贺时年的那一刻,他就猜到了。
这一切的运作都是阮南州在背后操作。
为的就是让贺时年留下把柄,以好后面收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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