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医疗帐篷的警报就尖锐地响起。张铁牛抓起八尺剑冲出去时，医气在体内凝成护罩——帐篷里的消毒水味被浓郁的邪气取代，苏晚正蜷缩在病床角落，淡蓝色的棉布裙被黑色的丝线缠绕，皮肤下的血管像蛛网般凸起，泛着诡异的银光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他的医气探入苏晚体内，指尖传来熟悉的731样本波动，比上次在研究所遇到的更狂暴，“灵犀丹不是已经净化了邪气吗？”

    艾琳娜举着检测仪冲进来，屏幕上的波形图疯狂跳动：“是变异体的二次污染！昨晚有只飞翼异种突破了铁丝网，它的利爪上带着强化型邪气，苏医生为了保护孩子被划伤了！”她的冰蓝色瞳孔里满是焦急，“抑制剂完全无效，邪气正在吞噬她的生机！”

    苏晚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，黑色丝线从伤口处暴涌而出，像活蛇般缠上旁边的金属架，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痕迹。她的瞳孔开始变黑，指甲变得尖利如爪，显然正在异化：“张大哥……杀了我……别让我变成怪物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！”张铁牛的医气爆发出刺眼的金光，将黑色丝线死死压制在她体内，“有我在，谁也别想让你异化！”他突然想起药牛留下的月华草，“艾琳娜，去取最新鲜的月华草，越多越好！莉莉丝，用净血之力稳住她的心神！”

    莉莉丝的红色光丝立刻缠上苏晚的手腕，却被邪气反弹回来，她闷哼一声，嘴角溢出鲜血：“铁牛哥哥，她的邪气太强了，我的力量被排斥……”

    张铁牛咬破舌尖，将精血混入医气，金色光芒如利剑般刺入苏晚的丹田：“阿青，带所有人离开帐篷！我要用药牛精血！”他从怀中掏出个小玉瓶，里面装着上次留下的半滴灵犀丹精华，这是药牛临别时赠予的本源之力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。

    帐篷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。苏晚的意识渐渐模糊，黑色丝线已经爬上她的脸颊，却在靠近张铁牛时不断灼烧：“别救我……不值得……”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，留下道浅浅的血痕，“忘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傻话。”张铁牛将灵犀丹精华滴在她的伤口上，金色液滴瞬间化作光雾，顺着血管流遍她的四肢百骸。药牛的本源之力与他的医气交织成网，开始疯狂绞杀邪气，黑色丝线在金光中不断消融，发出凄厉的尖啸。

    苏晚的身体剧烈颤抖，像被投入沸水中的茶叶。张铁牛紧紧抱住她，任由邪气反噬的力量震得自己气血翻涌：“忍过去！想想那些被你救过的人，想想……想想我！”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，医气毫无保留地涌入她体内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帘照进来时，苏晚体内的邪气终于被彻底净化。她软软地靠在张铁牛怀里，脸色苍白得像纸，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：“我……好像闻到栀子花了……”

    张铁牛的医气在她体内缓缓流转，修复着受损的经脉。他低头时，鼻尖擦过她的发顶，果然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，不知是她自带的气息，还是药牛精血留下的余韵。“睡会儿吧，醒了就没事了。”他将她抱到病床上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
    苏晚醒来时，帐篷里只有她一人。床头放着碗温热的草药粥，旁边压着张纸条，是张铁牛的字迹：“按时吃药，别下床。”她端起粥碗，热气模糊了视线，突然发现碗底沉着颗红枣，是她昨天说想吃的那种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，张铁牛查完房走进来，正看到苏晚坐在床边，对着镜子发呆。她的头发散着，木簪放在床头柜上，淡蓝色的棉布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，露出纤细的锁骨。听到脚步声，她猛地回头，眸子里的光比星光还要亮。

    “感觉怎么样？”张铁牛的医气探入她体内，确认邪气没有复发的迹象。苏晚突然扑进他怀里，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腰，脸埋在他胸口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：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，带着温热的触感。张铁牛的身体僵了下，最终还是抬手抱住她，医气化作暖流，缓缓淌过她的脊背：“我说过，有我在。”

    苏晚的抬头时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。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，像沾着晨露的栀子花，唇瓣轻轻颤抖着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：“张大哥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张铁牛的吻突然落下，像羽毛般轻柔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。他能尝到她眼泪的咸涩，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，还有随后的迎合——她的唇瓣柔软得像，带着草药粥的甜香，让他想起那个在安全屋的夜晚，栀子花香缠绕的缠绵。

    这个吻渐渐变得热烈。苏晚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，身体紧紧贴着他，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。张铁牛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，将木簪重新插入，指尖划过她的脸颊，带着医气的温热。

    “别离开我。”苏晚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，眸子里的光带着偏执的依赖，“我什么都没有了，只剩下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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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铁牛没有说话，只是加深了这个吻。帐篷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，远处的篝火噼啪作响，而帐篷内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，像首温柔的歌。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这样，艾琳娜的冰蓝眼眸、莉莉丝的红宝石瞳孔、阿青的绿色狼瞳都在脑海中闪过，可怀里的温软，鼻尖的栀子花香，却像魔咒般让他无法挣脱。

    当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，苏晚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，唇瓣微微肿胀，带着被亲吻过的痕迹。她往他怀里缩了缩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：“今晚……能不能留下来陪我？我还是怕……”

    张铁牛看着她眼底的不安，想起她差点异化的模样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。夜色渐深，帐篷里只留了盏昏暗的应急灯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苏晚像只温顺的猫，蜷缩在他怀里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张铁牛却毫无睡意。他看着帐篷顶的帆布，医气在体内缓缓流转。怀里的人呼吸均匀，长发散在他的手臂上，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。他知道这场暧昧或许是错的，却贪恋着这份在血与火中偷来的温柔。

    后半夜，苏晚在梦中轻轻呢喃，身体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。张铁牛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。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，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，让她看起来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
    他想起第一次在圣玛丽医院见到她的样子，白衣胜雪，眼神纯净；想起她异化时的触须和黑色瞳孔；想起她为了保护孩子被异种划伤……这个女人像团谜，带着危险的诱惑，却又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柔。

    天快亮时，张铁牛悄悄起身，为她掖好被角，将木簪放在枕边。走出帐篷时，正看到艾琳娜站在晨光中，冰蓝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，只是递给他一份报告：“疫苗临床试验成功了，下周就能量产。”

    张铁牛接过报告，指尖有些发凉。他知道，随着疫苗的出现，这场灾难终将结束，而他与这些女人之间的纠葛，也该有个了断。只是当他回头望向苏晚的帐篷，看到那抹淡蓝色的身影映在帆布上时，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，说不出是滋味。

    晨光越升越高，将营地的影子拉得很短。张铁牛握紧手中的报告，医气在体内缓缓流转，《青囊玄功》的口诀让心神渐渐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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